“這是什麽？”

寧海歌給他簡略解釋了下，長樂的興趣不知為何就消退了一大半。

“這些很難嗎？”

寧海歌以為他不懂這是什麽東西才這樣說，看著長樂不如一開始精神的樣子，便給他打開了電視。

長樂一開始還覺得電視機前的單人沙發沒有寧海歌的懷抱舒服，但很快他的註意力就被電視機裏的，型男給吸引過去了。

那是一個體育賽事，長樂看看電視機裏面的人的六塊腹肌，又低頭伸進衣服摸了摸自己平平整整的腹部，很有彈性，但是就一塊“腹肌”。

寧海歌在長樂走後就沒法集中註意力，他盯著電腦，幾分鐘後瞟一眼長樂，過幾分鐘後又瞟一眼，再瞟一眼。

瞅著長樂沈浸在電視機裏，背景音樂好像是體育賽事，寧海歌有點坐不住了，他暫停了視頻，走到長樂身邊：“在看什麽？”

寧海歌以為他會說些什麽運動項目，誰知長樂指著一個體育明星說道：“你看，他有八塊腹肌誒。”

這屋裏的味兒一下子就酸了。

寧海歌死死盯著那個明星幾秒後，裝作不在意的道：“還好吧。”八塊腹肌怎麽了？想當初他也是有八塊腹肌的人！

寧海歌想了想自己現在跑一會兒就受不住的身體，決定明天就開始鍛煉。

“可是我沒有啊。”長樂掀起自己的衣服，給寧海歌看自己白白軟軟的肚皮，還伸手揉了揉。

寧海歌：！！！

寧海歌把長樂的衣服撩下，撕扯著破喉嚨十分嚴肅地說道：“以後不能讓別人看你的肚子知道嗎？”默了半秒，他又接著說道，“要看也只能給我看。”

嗯，只能給自己看。

白白的，嫩嫩的，舔一口估計就紅了，咬一口不知道會不會……打住！

寧海歌把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打掃出去，給長樂換了個臺——什麽三次元型男都沒有的動漫頻道。

見長樂也很專註地看著，他微微放松了點，心底裏的郁氣也沒了。

“明天……我們一起跑步。”

“好。”長樂點點頭。

寧海歌從沙發上把長樂一把撈起，牢牢嵌入自己懷內。這才滿足般嘆了口氣，把下巴擱在長樂肩上，陪他一起看動漫。

長樂則是看著電視機裏的動漫，意識到這是時下很流行的畫類之一。

可是他會的兩種畫，好像都不是這個樣子的。長樂有些糾結地想著。

****

“林總，這和一開始您和我說的不一樣。”高厲說道。

“可是高厲你我都知道，寧海歌已經沒有什麽價值了，他的嗓子已經毀了。”林總說道，“現在貿然把他轉向娛樂圈，會有很大的風險，不是我不想給他機會，捧一個新人要的資源不少，股東那邊可是很多人不松口，我也沒辦法啊。”

狗屁的沒辦法！高厲混跡這環境多年，還不知道一個新人要多少資源嗎？公司那麽多新人，股東們會抓著一個新人不放？

林總看他臉色烏沈，也怕他一時沖動做出什麽不好的決定，畢竟這可是他們公司的頂尖經紀人之一，曾經可是帶出過一個歌後，兩個歌帝的。

如果不是這次寧海歌出了意外，林總毫不懷疑高厲有能力帶出下一個歌帝。這種人才，要是一時想不開要跳槽，那可是有很多家公司願意接手。

“高厲，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，我也不坑你，聽說寧海歌最近要參加那個什麽，什麽冒險真人秀是吧，我知道名單還沒有定下來，這樣吧，看在你的面子上，我再劃分一個名額給你。”

名額？他要名額有什麽用？！他現在手下就寧海歌一個歌手，寧海歌除了那幫子斷絕關系的人外，還能有什麽朋友？

高厲知道，這個名額算是廢了！而且他們公司白占兩個名額，卻只來了一個人，節目組那裏肯定不高興。林總這是給寧海歌穿小鞋啊。

高厲扯了扯逼得他喘不過氣的領子，還沒等他撥通寧海歌的視訊，迎面就走來兩人，一個少年和一個公司裏的經紀人。

“高哥。”那個少年高厲並不眼熟，他只是略一點頭就準備離開，卻被經紀人攔住了。

“哎，高哥，別走那麽快啊。”經紀人拉著少年，說道，“實不相瞞，我家小童最近也要進駐娛樂圈，這不，我剛聽說本來是高哥你的資源居然被我們小童得到了，那真是莫大的福氣啊！來，小童，給高哥道謝。”

高厲冷冷看他一眼，不加以理會，直接離開。像這種落井下石的小醜，圈子裏太多了，個個都去理，自己不就和小醜一樣了？

****

寧海歌是不在乎自己喝白粥的，可是多了一個長樂，就不行。

於是難得的，寧海歌拿了錢包，準備去外面買點菜。

不過首先，他先一個人跑到附近的商場給長樂買了幾身合身的衣服。

長樂穿的衣服上有個兜帽，一戴上就只露出小半個臉尖尖，寧海歌很滿意這個樣子，把這個衣服類似的所有系列都買了個遍。

寧海歌家在四樓，他還在拿東西，長樂站在門外面等他。等著等著對面的門就開了，裏面走出一個老太太。

老奶奶看對門站著一個人還稍微被嚇到了。對門她是知道的，雖然住了人，但是好像常年不出門，偶爾看見也是急匆匆的背影。鄰裏背後嘮叨了幾句，覺得估計是現在網上說的什麽宅男宅女一類的。

“奶奶好。”長樂乖乖打招呼，頭上的帽子歪了，他給扶了扶。

“誒，你好。”老奶奶比長樂要矮，樓道裏也不暗，視角原因她看清了長樂全貌，頓時就覺得心靈被擊中了。

當然不是什麽少女心。

老奶奶只是覺得這孩子長得真是好看，比電視機裏的那些明星要好看多了，而且水靈水靈的，一點也不像孫女說得那個什麽，什麽，誒對，妖艷賤貨。

“你是住對門的啊？”

“是呀，我和我朋友一起住這裏。”

說著，寧海歌就從他身後的門裏走出來了。

寧海歌看見老奶奶也是一頓，他平常不和鄰居交流，他們背後怎麽說他他也不會管，只要別認出他，曝光他最後的住所就行。

長樂拉了拉他，寧海歌才嘶啞著喉嚨低聲說道：“您好。”

“誒，你好。”老奶奶一開始還看著全副武裝的寧海歌有些發怵，見他開了口才想著這孩子估計是生病了，聽這聲音啞的，那戴口罩是理所當然的，怕傳染給別人嘛。

“奶奶，我們要去買菜，您一起嗎？”長樂看了看老奶奶挎著的菜籃子。

寧海歌是不太想和別人一起的，他很怕自己被認出來。但是在熟悉了後，老奶奶笑著誇他這小夥子真俊的時候，他忽然就放松了。

老人的善意很簡單也很直白，他不應該這麽草木皆兵。

然而熟起來了老奶奶也可以說道說道寧海歌了。

“哎，那個不行不行！得這樣選！”老奶奶再一次地把寧海歌自己選的菜從推車裏面拿了出來，她現在算是明白了，這兩個大小夥子以前肯定是沒來過超市買菜的！

買了菜回家，長樂看著寧海歌對著一眾蔬菜，刀揚起，又放下，再揚起，再放下。

長樂拿著新買的西紅柿，咬一口，汁水豐滿，突然覺得身上有點癢，他就抓了抓，並不在意，又咬一口鮮嫩多汁的西紅柿，問猶豫不決的寧海歌：“你會做菜嗎？”

“……我找找看。”寧海歌打開了手機。

他又抽空看了眼長樂：“空腹吃西紅柿不好，嗯，你很癢嗎？”

“不知道，可能有蚊子吧。”長樂不是很在意。

長樂吃完了西紅柿，見寧海歌還在網上搜索，就也摸索著打開了電腦。

嗯，長樂覺得他不能白吃白住，雖然他不會幹家務活，但是他可以做自己擅長的。在腦海中最深的印象就是繪畫了。

他會的一共兩種，現有的條件好像只能畫其中一種，另一種要的東西太覆雜了，長樂直接排除。他想著看看市場，自己的畫大概能值多少錢。

這個世界的科技比起上個世界要發達許多，長樂搜索了關鍵詞後，整個人都不太好了。

他畫的畫，好像不（賺）是（不）很（到）大（前）眾的樣子。

長樂一致濾過什麽博物收藏啊，名家珍藏啊，充入國庫啊，直奔帖子發問：

樓主：關鍵詞【水墨畫

【請問一下，水墨畫能賣嗎？】

過了大概五秒，長樂一刷新就多出了許多樓。

1樓：==般若寺小公子==

【沙發】

2樓：==超級棒的小仙女==

【樓主你這個問題很危險，Yoooooo~】

3樓：==論戀愛論的論文的辯論比賽==

【我屁股往馬桶上一坐，發現事情並不簡單。】

……

7樓：==誰偷走了我的心==

【樓主我敬你是條漢子！居然敢公然挑釁文委會權威。】

8樓：==我偷走了樓上的心並且把它掰成兩半==

【雙擊一波666，順便火鉗劉明！！】

……

11樓：==樓主這麽可愛當然要殺死啦==

【水墨畫已被列入珍稀類國家遺傳級寶貝，簡稱珍寶。一切與水墨畫有關的利益交易都將觸犯法律，具體法律解析鏈接：xxxxxxxx:xxxx.xxxxxx。

另外，文委會威嚴不容挑釁，已舉報:)】

長樂看到這裏，嚇得一停，然後焦慮地去廚房找寧海歌。寧海歌正在跟著攻略切菜，被長樂一拉就把頭轉了過來：“怎麽了？”

“我，我可能惹了麻煩。”

長樂把帖子的事跟他說了，還給寧海歌電腦。寧海歌安撫地抱抱他：“這是玩笑，沒事。”

為了讓長樂放心，寧海歌告訴他這類帖子其實不是沒有，但是很多並不是真的明知道水墨畫犯法還要去賣，而是很多不懂的人會上網提問，或是家裏和其他地方碰巧得到了，想著能不能賣掉。

關於這類問題，網友們都會熱心解答，並且告訴他們買賣水墨畫都是犯法的，千千萬萬不要去做，萬一你真的急需用錢，水墨畫可以上交給國家，國家了解你的情況後會針對性的補貼。

要是有人知道了還是去賣了……網友表示，你不聽，怪我嘍。

知道長樂對於某些常識性的東西意外不太了解，寧海歌耐心解釋，末了才問道：“你會畫的是水墨畫？”

“好像是？”長樂看了看網友科普的“禁止買賣”事項，郁悶地把頭靠在寧海歌肩膀上，“不過我決定不畫了。”又不能賺錢。

要是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麽山水畫水墨畫莫名成了珍惜寶貝，長樂一開始肯定不會先學會這個。

“怎麽能說不畫就不畫了。”

“也不是不畫了，只是不賣了。”長樂瞇眼休息了會兒，又把寧海歌推去做飯，自己從網上開始搜索能賺錢又受歡迎的畫類。

嗯……插畫師？漫畫家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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